姬嫣丧命；举荐季延的吴郡望族张温，刚刚为恢复汉武同盟立下汗马功劳，却因此被废。这也牵连到她的两个兄弟，甚至是她的三个已婚姐妹。牵连。
这一年，曹操和刘备都成了“过去式”，天下英雄的对手是谁？
然而，虽然吴国的外患暂时烟消云散，但内忧却愈演愈烈：北方重归安定，为孙氏开国提供基础的“北士南下”基本停止。放眼望去，朝中的人多半是吴回豪门子弟，不少都是靠着爷爷和老子的影响凑数的。季衍见状，觉得自己身为国事司司长，必须做点什么，于是对官员展开了大规模的调查，重点是领主身边那些最尊贵的官员。季衍的措施很严厉，结果合格的，还不到十分之一。不称职的连降数品，“经济有问题”的一律改为武官。
让那些出身豪门的“官二代”、“官三代”当武官，无异于将他们开除出士大夫阶层。别说他们不想，他们爷爷、爸爸、舅舅、舅舅能同意吗？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，闹得沸沸扬扬。最终，孙权只好亲自为他们平反，而一心整顿吏治的纪琰则以有罪为由自杀。
按照常理，孙权是最高领袖。从一个政治家的角度来看，为了维护孙家王朝的稳定，他不得不放弃季衍，给豪门一个交代。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，好戏还在后头。
且看孙权以元首、至高无上的身份，对季衍下达的判决书。判决书说，纪言的父亲和弟弟跟随那些“叛乱分子”反对我们孙家。后来我手下留情，重用了他。可我也在调查他，他却经不起考验，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。在吴国的官方文件中，“恶贼”、“恶民”特指那些以武力反抗孙氏统治的土著氏族。
说白了，季琰有“历史问题”，是一个刚刚摘下帽子混入东吴政权的无辜之人。
可为什么张文也吃亏了呢？再看看孙权的判词：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刁难我，“乘虚而入”？
张雯雯和纪言不同，她们出身名门望族。季衍虽然是他推荐的，也支持季衍的清洗运动，但至多是“用人失职”，应该与“历史问题”无关。为什么孙权认为自己也有异心，又何必下重手呢？
有可能在孙权眼里，张温也有历史问题，不仅是张温，就连那些侍奉孙的东吴贵族也是根深蒂固，从一开始就不拥护孙。
但与那些选择以武力对抗的“恶贼”不同，他们选择不合作，而一旦合作，他们将掌控太阳朝廷的文武大权。孙权怎么可能完全肆无忌惮呢？
季琰肃清官吏，得罪权贵，甚至身亡，也查出父亲和弟弟“附邪叛乱”的旧底细，新旧账一起算。孙权气喘吁吁，还是想用“历史问题”敲打别人？
一个普通的人事考核案，被政治家孙权干脆变成了政治案，以清除异己。
有意思的是，季衍最初的推荐人是当了31年吴郡太守的朱植。丹阳的朱家也是江南的豪门。朱植从孙坚时期就与孙氏合作。他甚至推荐孙权成为孝廉。但就在季衍案发生的那一年，朱植病逝了。据说孙权一直很尊重他，但最后还是对他有些不满。你为什么不满意？就因为他推荐了cumyan？答案可想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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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｜曹苏宁
来源｜《百家讲坛》杂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