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656年春,齐桓公以楚国多年不向周朝纳贡为由,联合宋、鲁、陈、卫、曹、许、郑七国伐楚。屈完奉楚王之命两次出使齐军,对齐桓公说“我家主公因缺贡被讨伐,现在已经知罪了,齐君如果能退师三十里,我家主公愿唯命是听!”齐桓公说:“屈大夫若能辅佐你家国君纳贡, 我也好向周王回话,退军之事又有何难?”
楚地青铜器
屈完回楚国,向成王汇报说:“齐侯已向臣许诺退师,臣也承诺入周纳贡,君不可失信!”
楚王派人探明,齐军已退师三十里,说:“齐师能退军,主要原因还是畏惧我!”于是后悔入贡的事,子文说:“八国之军都能不失信于一个普通人,国君您曾答应屈大夫,是战是和,由屈大夫见机决定,如今怎么可以食言!”楚王无话可说,就命屈完载着八车金帛犒劳八路之师,又备菁茅酒一车,写下表章,入周进贡。
屈完入贡
齐桓公听说屈完纳贡来了,想炫耀一下军威,就吩咐诸侯将军队分列整齐,一齐鸣鼓。
屈完拜见齐桓公,齐桓公问:“屈大夫看过我们中原的兵马吗?”屈完说:“没见过,愿借此机会一饱眼福!”桓公便和屈完一同登上战车,屈完见齐国军队横列在南面要冲,其他七国军队整齐排列,绵延十里。齐军中一声鼓起,七路军队鼓声同起,相互应和,震天动地。桓公喜形于色,对屈完说:“寡人有如此多的兵马,必然战无不胜,攻无不克!”屈完回答:“齐君忘了吧,您之所以能主盟中原,是因为您能为天子施仁布德,抚恤黎民。您以德取信于诸侯,诸侯才会信服您,拥护您。如今您要想恃众逞强,我们楚国虽然小,但也有方城为城,汉水为池,池深城峻,即使齐君您有百万之众,也不知道够不够用呢!”
深池峻岭
齐桓公听了,羞愧不已,对屈完说:“屈大夫真是楚国良才!”屈完说:“楚国愿与您订盟。”齐桓公赞同。
第二天,齐桓公与屈完,会同七国诸侯歃血为盟。两下言和,管仲下令各国班师还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