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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国国力军力如此强大,却为何会轻易败给楚庄王?

这才是真正的春秋之楚庄王(16)

主笔:闲乐生

公元前597年六月,晋楚争霸的决定性时刻到了。之前,楚军已围攻了郑国三个多月,晋国却一点动静都没有。这也让楚庄王相当迷惑,难道晋国真的愿意被疯狂打脸,而将霸主之位拱手让给楚国吗?

这世上还有这等好事?

当然不可能,晋国只是刚换了领导班子,需要一点整合的时间而已。但时间不等人,等到晋国人终于整合完毕,姗姗来迟,却发现郑国早已云鬓散乱,衣衫不整地倒入了楚国的怀抱。

更郁闷的是,听闻晋军到来,楚庄王也率领楚军北进至郔地,摆开了干架的姿势,仿佛这中原之地的是他楚国人的家,而晋国人反倒是私闯民宅了。

而所谓郔地,即黄河延津渡口,也就是后来官渡大战之初袁绍渡河进攻曹操的地方。楚驻军于此,旨在封锁黄河渡口,一则阻止晋军南下,二则向郑、宋、陈、卫诸国宣示兵威,以掌握战场上的主动权。当然,如果晋国能够知难而退,那是再好不过;毕竟,楚自立国以来,历代先王还从没谁杀到过黄河岸边,所以楚庄王能够饮马黄河,这也是相当有面子了,不一定非要跟晋国杀个你死我活。

于是,在滚滚的黄河岸边,天下间最强大的两支军队摆开了阵势,大战一触即发,在比赛开始前,让我来介绍一下双方主要选手:

楚为三军编制。

楚左军指挥官:王子婴齐(字子重,楚左尹)楚右军指挥官:王子侧(字子反,楚司马),工尹齐(工尹为掌百工之官)楚中军指挥官:沈尹虞丘子楚王卒“左广”:御者彭名,车右屈荡(楚大族屈氏族长)楚王卒“右广”:御者许偃,车右养由基(楚国第一神射手)属国:楚附庸唐国国君唐惠侯(唐,姬姓国,在今湖北随县西北之唐县镇)随军文官:令尹孙叔敖,宠臣伍参(伍子胥曾祖父),少宰蔡鸠居随军武将:潘党(潘尫之子,行为艺术的爱好者),乐伯、许伯、摄叔(闻名楚国的三位勇士),熊负羁,连尹襄老,王子谷臣(庄王次子)

晋也为三军编制。

晋上军:上军将士会(因被封于范邑,又称范武子,晋大族范氏始祖),上军佐郤克(字驹伯,原晋执政郤缺之子),上军大夫巩朔、韩穿(韩穿字舆,晋大族韩氏二当家)晋下军:下军将赵朔(赵盾嫡子,谥号庄子,故又称赵庄子,晋大族赵氏大家长)下军佐栾书(栾枝之孙,谥号武子,故又称栾武子,晋大族栾氏大家长)下军大夫荀首(晋执政荀林父之弟,字季,谥号庄子,食采智邑,智亦作知,故又称知庄子,晋大族知氏始祖)赵同(赵盾之同母弟,食采于原,故又称原同)晋中军:中军将荀林父(因曾任中行之将,以官为氏,别为中行氏),中军佐先縠(縠音谷,字彘子,故又称先彘子),中军大夫赵括、赵婴齐(亦为赵盾同母弟,赵括食采于屏,赵婴齐食采于楼,故二人又称屏括、楼婴)其他将领:司马韩厥(韩穿族弟,赵衰义子,谥号献子,故又称韩献子,晋大族韩氏大当家,赵氏集团的坚定盟友)大夫逢伯,鲍癸,魏锜(晋文公时晋国第一高手魏犨之子),赵旃(旃:音沾;赵朔的表弟,邯郸君赵穿之子)

晋军这个将帅名单说明了一个问题,自城濮之战以来,晋国的豪门大族越来越多了,为了满足各大家族的权力需要,晋国只好增加军职,但是毕竟僧多粥少,在这种情形下,各种各样的不满情绪就应运而生了。后来到了公元前588年,晋国干脆建立了六军。将韩厥、赵括、巩朔、韩穿、荀骓、赵旃等六人统统提拔当了卿,六卿变成了十二卿,这样官儿位才够用了。

总之,与城濮之战不同,这帮晋国霸业集团的第三代领导集体并是一个坚强的团队,晋军也不是一支威武之师团结之师,而是一个关系复杂、矛盾重重、互看不顺眼的军事集团,这不,还没开打,晋军内部就吵吵起来了。

一把手荀林父首先发言:“同志们,咱们来晚啦,郑国已经投降楚国了,再打楚国已然于事无补,不如等楚国退兵后再跟反复无常的墙头草郑国秋后算账,犹未晚矣!”

荀林父是晋国老臣了,三十五年前就作为晋文公的司机参加过城濮之战,如今按资排辈好不容易混到中军将,再干几年也就差不多了,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出乱子,平稳过渡,给家族拼个好将来,何必要冒险去招惹强悍的楚国人呢?再说了,晋楚争雄,并非你死我活的兼并战争,只是争夺势力范围的争霸战争,利用小弟间接对抗即可,何必一定要选择正面对决这个最后选项呢?

三把手士会也是晋国老臣,曾作为晋文公车右参加过城濮之战,所以他完全支持荀林父的意见,并表示:“用兵之道,在于观衅而动。楚国内政修明,法令贯彻,军队训练精良,无衅可寻,不可以抵敌。见可而进,知难而退,是军事行动的最佳原则;兼弱攻昧,才是高明的军事战略。弱小而昏昧的国家一大堆,咱们为何一定要找楚国的晦气呢?伟大的政治家成汤左相仲虺也说过:‘取乱侮亡。’总之,咱们应该找郑国这个软柿子来捏,这才是称霸之道!”

二把手先縠却对二人的意见表示反对,他是晋国传奇名将先轸的孙子,当年城濮之战,先轸以其军事天才,一战奠定晋国霸业,所以先氏家族在晋国地位超然,先轸、先且居父子先后担任晋国执政中军将,风光无限;不料先且居早死,导致这二十几年来赵氏执政,先氏家族风光不再。等到赵盾及其死党郤缺都死了,先縠本以为自己的春天到了,没想到晋景公却提拔了荀林父来担任中军将。荀林父虽然是个老臣,但先縠非常看不起他,认为他是晋文公司机出身,凭资历混上来的,实际优柔寡断,毫无制御全局之能。

于是先縠当即叫道:“我反对!晋国之所以能称霸诸侯,是由于将士效死,群臣得力。而如今郑国是我们的小弟,收了小弟却保护不了,晋国以后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混!而身为军帅,却像懦夫,诸位做得到,我做不到。如果晋国的霸业毁在我们手上,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!”

荀林父道:“反对无效!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!”

先縠咆哮大叫:“你是老大,但你却不是个男人,胆小如鼠,鄙视你!哼,你不去我去!”说完先縠拂袖而去,并鼓动赵同、赵括兄弟道:“元帅畏楚如虎,不是个男人,我想自率部下渡河攻楚,你们想不想跟我一起干?”赵同、赵括齐声道:“大丈夫正当如此,我弟兄愿率本部相从!”

赵氏兄弟之所以与先氏结成主战同盟,主要是想要通过战争获取功勋,以夺回被中行氏(荀林父)与范氏(士会)抢占的军政权力。反之,中行氏与范氏结成慎战同盟,也是因此。总之一切的分歧,都源于这个纠缠了晋国数百年的政治内斗问题。

所以,当先氏与赵氏率部私自渡河之后,下军大夫荀首深感担忧,连忙找到主管军法的司马韩厥,向他抱怨道:“仗,不是这么打的。一个团队不团结,老虎也会变成为小猫咪,一条河流被堵塞,大水也会变成为小沼泽。先縠等人如此自行其是,一旦他们遇上楚军,必然大败,即使运气好逃回来保住性命,也不能免其重责,一定会受到严惩的。”

韩厥也感觉事态严重,赶忙将事情报告给了主帅荀林父,道:“先縠等三人不听指挥,率领偏师冒进,如果被楚军围歼,您身为元帅,也有领导无方、损兵折将之罪,回国后如何向国君交差?”

荀林父是个没主见的人,一听就慌了,忙问:“那我该怎么办?都怪先縠这臭小子,太不听话了!”

韩厥道:“事已至此,不如干脆三军俱进。如果打赢了,则皆大欢喜;万一打了败仗,失败的罪过也会由六卿来共同分担,这会不会好一点呢?”

荀林父叹了口气道:“人心散了,队伍不好带啊!唉,如今之计,也只好按你说的做了!”

于是荀林父传令三军渡河,行至邲地(河南荥阳东北,在郑国北境),由西而东背靠黄河列阵。先縠开心地说道:“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来的,元帅算什么,还不是一样要听我的!”

这就是晋国的现状:将帅失和、高层意见不统一、军令也得不到贯彻,这样的军队,貌似强大,其实内部却已出现了严重的裂痕,就像一个中枢神经已经瘫痪了的巨人,虽然四肢强壮,肌肉发达,却根本不堪一击。

另外一边,楚军决策层也开始了是否迎击晋军的讨论。

庄王道:“寡人得报,晋军已经渡过黄河了,打还是不打,请同志们畅所欲言!”

持重派令尹孙叔敖率先发言:“连年征战,我军已经很疲惫,既然郑国已经到手,何必再惹晋国这个强敌。不如全师而归,以保万无一失。”楚庄王向来很重视孙叔敖的意见,而且内心也有点忌惮老牌霸主晋国的实力,于是点了点头,正要表示同意,宠臣伍参却在旁道:“晋军主帅荀林父上任不久,缺乏威信,难服众将。他的副手先縠更是刚愎自用,必定不肯服从其指挥。赵氏、栾氏之辈,也都是名门大族,桀骜不驯。他们各行其意,号令不一,大军听从谁的命令?所以这一次,晋军必败。”

孙叔敖反对:“你说的倒好听,可是我们万一打败就糟了,到时吃了你的肉都没用。”

伍参笑道:“世界如此美妙,你却如此暴躁,这样不好。令尹啊,如果我们打赢了,那正好说明你错了;而如果我们打输了,我的肉也会成为晋国人的席间美味,你还是吃不着!”

孙叔敖气坏了,道:“呸,谁要吃你的破肉,恶心。大王,您要三思啊!”楚庄王感觉很烦,挥了挥手,说自己考虑一下,明日再议。他此时的心情,有点像城濮之战前的晋文公,既渴望称霸,又害怕功亏一篑,总之有点纠结。

孙叔敖倒是很干脆,一下会,就命令全军将车辕与大旗调转向南,随时准备回师。

孙叔敖出去后,伍参觉得自己还是要坚持一下,于是又对楚庄王说道:“大王,我们千万不能退师啊,大王身为一国之主,碰到晋国的臣子却遁逃避战,大王的颜面何在,楚国的威信又何在?”

庄王听了这话,面子再也挂不住,于是拍板道:“寡人什么都能吃,就是不能吃亏,如此奇耻大辱,寡人如何能够蒙受,这次我们不打得晋国面露桃花,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!”说着立即派人通知孙叔敖,命他再调回车头,随时迎战晋国人。

另外一边,郑国人也很郁闷,郑襄公说: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,楚国打来的时候你们晋国人迟迟不来,让我们硬撑着挨了三个月的揍,没办法投降了,你们晋国人才来,来了又不敢跟楚国人打,看样子是想等楚国人走了再揍我们一顿,这是混合双打、轮番上阵哪,这日子,没法过了!”

这时大夫皇戌出主意道:“臣有个好办法,就是到两军中去煽风点火,要他们双方大战一场!晋国胜了,我们就跟着晋国混,楚国胜了,我们就跟着楚国混。否则我们郑国将永远无所适从。”

郑襄公愁容顿解,大喜:“那就麻烦大夫您辛苦走一遭了!”

于是皇戌来到晋军营中,对荀林父说道:“我们投降楚国,是为了保存国家的缘故,对晋国绝对没有二心。楚军骤胜而骄,其师老矣,如果您攻打他们,郑国的军队作后援,楚军必败。”

先縠大喜,道:“打败楚国,收服郑国,在此一举,必许之!”

荀林父正在犹豫,下军佐栾书反对道:“子良,是郑国的杰出人物;潘尫,是楚国有很高地位的人。现在潘尫进入郑国去结盟,子良作为人质住在楚国,可见郑国与楚国的关系正亲。他们绝不会帮我们。劝我们和楚国作战,也只是想骑墙观望。我们胜了就来归服,不胜就去投靠楚国——这是拿我们作战的结果来决定他们的立场,正是标准的两面派。所以,郑国的话绝对不能听从。”

荀林父还是拿不定主意,先縠的两个支持者赵括和赵同又道:“栾大夫此言差矣,领兵而来,就是为了打仗,如今郑国人肯帮忙,机不可失,我们应该听先縠的!”

荀林父还是迟迟下不了决断,他弟弟荀首忍不住发言道:“老哥,你千万不能听这俩兄弟的话,否则自取祸乱,悔之晚矣!。”

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下军将赵朔也发言了,令人惊讶的是,赵朔居然站到了自己两个叔叔的对立面,附和起栾书和荀首的观点来:“善哉栾伯,听他的,准没错!”赵括和赵同听罢,相当生气,此二人皆是晋文公爱女伯姬之子,向来看不上戎狄之女叔隗所生的赵盾,对于年轻的赵朔就更加不放在眼里了,如今又见他胳膊肘往外拐,与栾氏家族打的火热,心中更生怨怼。日后“赵氏孤儿”的惨案,就此埋下伏笔。

现在,连赵氏家族内部都发生了意见分歧,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七嘴八舌,吵得荀林父头晕脑胀,只好宣布暂且休会,把问题留到明天再来讨论处理。对于这样没有主心骨和决断力的主帅,我们还能说什么呢——祝他好运吧!

谁知道郑国大夫皇戌刚从晋国军营里出来,就跑到了楚军营中,也劝楚国尽快与晋国交战,他们郑国一定会全力相挺。楚庄王是什么人,他一下子就看出了郑国人的心思:他们这是

想两边挑斗,坐山观虎斗啊!

于是,庄王暂且应付了一下郑国人,然后派出了自己这边最优秀的一个外交官——少宰蔡鸠居,要他借求和之名,去晋营试探一下晋国人的真实态度,以决策楚军下一步的行动。

蔡鸠居作为一个出色的外交官与南方名嘴,他的外交辞令当然是相当牛的,可以说不卑不亢绵里藏针滴水不漏:“寡君年轻的时候就遭到了忧患,不善于言辞。我们的两位先君成王和穆王数十年来奔波于中原,就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,教导和安定我们的友好邻邦郑国,岂敢得罪你们晋国呢?老几位还是不要在这里待太久了,早点回家安歇吧,身体要紧。”

这话说得太妙了,其潜台词就是:我们打郑国那是由来已久了,那就跟教训儿子一样,用不着你们晋国插手,你们还是赶快卷铺盖走人吧,不要多管闲事多放屁!

看到楚国人这么会说话,北方名嘴士会不由技痒,也说了一段精彩的外交辞令:“很早以前,周天子平王就命令我们先君文侯与郑国共同夹辅周室,而如今郑国不遵循天子的命令,我国君主特意派下臣来向他们问罪,怎敢有劳贵国的大驾?因此,我谨代表寡君对贵国国君的好意表示最真诚的谢意!”

这话说得也很绝,其潜台词就是:郑国当我们的小弟,那才是由来已久呢,打狗也得看主人,要教训郑国,那也该是我们来干,轮不到你们来插手,请你们赶快滚蛋吧,我谢谢你们了!

瞧瞧,这话说的,太牛了!既彰显了晋国的高贵身份,又借周王室的口吻表达了要求楚军后撤的意图,但又留有余地,并未关闭和谈的窗口。蔡鸠居也明白,现在两国就是打嘴炮,到底对方的战斗意志如何,实在是试探不出来,只好告辞退出,偏偏这时候倒霉孩子先縠觉得不爽了,他觉得士会的话太软,太不给力,和谄媚楚国没啥区别,于是又追上蔡鸠居,说道:“我们这个外交发言人是个临时的,一点儿都不会说话!其实寡君派我们来,就是要把你们这些家伙赶出郑国,并说‘不要躲避敌人’。所以,你回去告诉楚君,叫他快快早走,迟了性命不保!”

蔡鸠居被骂了一场,灰溜溜地走到营门,又碰上了赵同赵括两兄弟,他们用剑指着蔡鸠居,嚣张说道:“赶快滚!你若再来,先叫你吃我一剑!”老蔡知道跟这些人讲不通,只得赶紧再走,刚走出晋营,又遇上了晋将赵旃,赵旃引弓瞄准他,冷笑道:“你早已是我箭靶,现在不杀你,是让你传话,叫你那个蛮子国君小心了,我会去好好问候他一下的!”

蔡鸠居被晋人一通威胁,感觉糟透了,回营后就将自己的受辱经过详详细细地跟楚庄王说了一遍,他本以为庄王一定会大发雷霆,出兵讨还公道,没想到庄王不但一点儿不生气,反而欣喜若狂地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,伍大夫,寡人还以为你说晋国将帅不和、矛盾重重只是你的猜测,没想到他们真的意见相左,太好了!我们的下一步策略,就是再派人去晋军中议和!”

伍参道:“大王,小臣没听错吧!试探的目的既已达到,接下来研究怎么打败他们就好了,大王何必还要去跟他们议和呢?”

这时令尹孙叔敖插嘴道:“我知道,大王这是要迷惑晋军,以松懈他们的斗志吧。高!实在是高啊!”

庄王大笑道:“伍大夫,这次就劳你走一趟吧,务必要让他们放松警惕,无法测知我军的真实意图。”

伍参于是来到晋军营中,放低姿态,与晋国议和,并约定了结盟的日期,而正当晋国人得意洋洋,以为楚庄王怕了他们的时候,楚军这边已经紧锣密鼓地准备给晋国人点厉害瞧瞧了,庄王决定先派出自己手下最猛的三位勇士乐伯、许伯和摄叔,去晋军处单车挑战,给他们一个下马威,并借此激怒对方,制造混乱,然后诱敌出击,聚而歼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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