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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林七贤中山涛能有实干精神,王戎则为权贵士大夫

竹林七贤,分别是嵇康、阮籍、山涛、向秀、刘伶、王戎及阮咸。

这七个人的故事很多。但故事随便都能查到。品读历史、感悟思辨,重点落到思辨上。知其然,关键是知其所以然。

这里就一边评人物、一边讲故事、一边谈历史,因为人物在故事中才有意思,而故事在历史中才能呈现所以然的一面。

嵇康:纯粹的理想主义者

他名声在外、他才华横溢、他本性高洁,而且拒绝与司马家合作、拒绝向黑暗势力低头,最后因莫须有的谋反而被司马昭处死。但嵇康之死的直接原因,不是谋反,而要跟曹髦被弑杀联系起来。

曹髦是曹魏第四个皇帝。这时候,司马家已经挟天子令诸侯,曹魏皇帝就是司马家的傀儡。但曹髦这个皇帝不想当司马家傀儡、不满司马家专权,于是带兵去杀司马昭。但勇气很豪迈、现实很残酷,曹髦被捅了个透心凉。弑帝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事。而且,曹髦被杀直接导致司马昭受禅当皇帝的戏码没法继续往下演。

于是,政治空气立即紧张。

司马昭

反司马家的人、同情曹髦的人,就要蠢蠢欲动。这时候,司马昭急需杀人立威。但大豪族牵扯关系太多,不敢去杀;小寒门名望不够,杀也没用。而嵇康这种人就非常合适。

嵇康长得帅、有才华,名声特别大,所以杀他足以立威;嵇康门第一般,主要靠凭才华魅力出圈,不是靠家族人脉,所以杀他触动就小。关键一点:嵇康足够清高,而且把清高落实到行动上,即:不跟司马政府合作、不向司马家族低头。

所以,在最需要杀人立威的时候,嵇康这种没有根基且拒绝合作的理想主义名士,就是最佳人选。这就是嵇康被杀的直接原因。而根本原因则是理想主义者遭遇了黑暗和酷烈的世道。

理想主义者的下场,往往都不好,尤其是在以暴力为根本分配手段的古代社会,随处可见都是太公诛华士、孔子诛少正卯的案例。有能力且与政府合作,未必栋梁;没能力且与政府合作,当算顺民;没能力却与政府不合作,也就那样;有能力却与政府不合作,必须弄死。所以,太公要诛杀有能力却不出仕的华士;孔子要杀有口才却不弘扬主流价值的少正卯。而司马家杀嵇康,也是这个道理。

阮籍:大隐隐于朝的逍遥派

嵇康各种任性,但阮籍比嵇康还任性。被阮籍得罪的豪门权贵数不胜数。但阮籍得了善终。其中原因就是阮籍的处世态度和手段要比嵇康更灵活、更柔软。或者说,阮籍虽然也很理想主义,但不像嵇康那么纯粹。

阮籍

在阮籍看来,当今所谓的那些君子都是裤裆里的虱子,要多虚伪有多虚伪,所以自己不当所谓的君子。而嵇康呢?拒绝合作、拒绝低头,甚至要与禽兽为伍,去过隐士的生活。阮籍认为也没必要,太苦太累,这就是在折磨自己。所以,阮籍在理想主义之上又增加了一种无所谓的态度。

他就像一个樵夫,因为有理想所以不愿同流合污;因为有主义所以不愿趋炎附势。但是,如果人家非要送自己一份富贵呢?那他也不拒绝。而送他富贵的人,就是司马家。司马家非要给官做,那就做官;司马家非要让自己富贵,那自己就富贵。正是因为这层关系,阮籍才能任性地得罪很多权贵,而很多权贵却没法对他任性。

但是,樵夫贫贱,无需代价;樵夫富贵,却要交易。交易的筹码,就是理想、主义、灵魂,当然还有清高。

司马昭晋级当晋公的时候,需要有人写一封《劝进表》。当晋公,之后是当晋王,再之后是加九锡,再再之后是受禅当皇帝。所以,谁都知道司马家准备篡位了。《劝进表》是篡位流程的关键一环。那由谁来写这封《劝进表》呢?

这时候,一直受司马家庇护却又说不上司马家一党的名士阮籍,成了不二人选。这张《劝进表》,需要阮籍来写,而阮籍也写了。因此,阮籍很苦闷、很纠结、很沉重。他这个逍遥派不愿沦为权力游戏的工具、黑暗势力的帮凶。如果是这样,那他跟裤裆里的虱子,还有什么区别?所以,当年冬天,阮籍抑郁而终。

“竹林七贤”有真性情,真血性,敢于反抗礼教,洒脱不羁,在这一点上阮籍极具代表性。阮籍会一种“青白眼”的绝技,若是遇到不喜欢的人,他会露出“白眼”给人;如果遇到欣赏的人,他会用温暖如春的”青眼”待人。而且阮籍有一句名言说道:“礼岂为我设邪!”

嵇康

在阮籍看来,嵇康太苦,最后成了权力游戏的牺牲品。但或许,在嵇康看来,阮籍更苦,他活成了权力游戏的工具。所以,嵇康是潇洒地死,而阮籍是纠结地活。

山涛:真诚且能干些实事的人

名士的一贯虚伪是:心里想当官、嘴上却说不想当官,最后还是当了官。没办法,这就是豪门政治。豪门垄断朝端富贵,寒门以及无门只能认命。所以,人家即便不想当官,最后肯定还能当官。

但山涛没这么虚伪。山涛想当官,而且当了大官,关键是当得不错。

山涛跟司马家有点儿亲戚关系,但早年未受司马懿重视。虽然托人找过司马懿,但司马懿没把老山家当回事。等司马懿死了、司马师执政,山涛才算登堂入室。这时候,山涛已经46岁,年近半百。那么,在这之前,他去干嘛了?

多做事、少说话,然后一步一步往上爬,直到42岁,山涛终于爬到部河南从事的位子。

熬到这个位子,山涛的一生基本就算:三分天注定、七分靠打拼。但就是这个时候,山涛在一天夜里突然惊醒:发现自己的上司全是大将军曹爽的人,而曹爽正跟司马懿搞权斗。而且,在山涛看来,曹爽一定会输。于是,山涛立即辞官回家,成功躲过了高平陵之变。从这个操作就知道山涛的厉害,他就是被名士耽误的老辣政客。这份见识秒杀众人,而这份果断:说辞官就辞官,更是无人能及。

山涛

等过了高平陵之变、又等到司马懿去世,山涛才重新当官。虽然司马懿看不上老山家,但司马师和司马昭这哥俩却非常欣赏山涛。到司马昭时期,山涛已经成为司马家的核心骨干;到晋武帝时期,山涛做到了三公高位。

如果只是想当官而且能当官,那山涛总归还是一个俗人,当世富贵而后世尘土,仅此而已。但是,山涛有三个特质,使他不愧为七贤之列:

一是政治见识。能看出曹爽是草包而且肯定输,这早已甩开嵇康好几条街。但这对山涛来说,仅是小儿科。在西晋的很多大政方针上,山涛都极有见解。特别是在灭吴问题上,山涛的意见是:“自非圣人,外宁必有内忧,今释吴为外惧,岂非算乎。”没有外患则有内忧,所以不如留着东吴这个外患,来压制内忧、警醒本朝。东吴灭国之后,司马炎立即去州郡兵而兵归司马王,而豪族士大夫们则加速堕落,再之后就是八王之乱的自己人玩自己人。

二是为人有量。在魏晋名士圈子里,钟会最不招人待见。但山涛跟钟会能处。嵇康不合作、阮籍假合作,这俩人骨子里都看不上司马家。但身为司马家核心骨干的山涛却跟这俩人关系不错。在名士圈和权贵圈,山涛都是名媛级的存在。这就是为人有量:能跟清高的名士清谈,也能跟矫情的权贵周旋。这也使得山涛能够长期主管西晋官员选拔工作,而且做得相对不错。

三是非常善良。嵇康被司马家处死。所以,朝中无人敢推举嵇康之子嵇绍为官。但山涛推荐,是山涛照顾了嵇康的后人。在选拔官员的时候,山涛能够为寒门留出一个通道,让有才俊的寒门子弟也能当官、也能进入仕途。而等山涛死了,这个通道也就没了,甚至连一条缝隙都会被豪族权贵彻底封死。

山涛

嵇康、阮籍虽然有理想、虽然高洁、虽然藐视黑暗势力,但他俩干不了实事,嵇康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。能干实事,而且能干出点儿实事的,只能是山涛这种人。

“竹林七贤”难能可贵的一点在于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底线,有自己的坚守与执着。举一个例子:当时山涛在朝中任职,他想邀请嵇康也入仕当官,但嵇康拒绝入仕,为此嵇康写了一篇《与山巨源绝交书》,明确指出不入仕。后来嵇康被判死刑,临死之际将尚未成年的一双儿女托付给山涛抚养,并对儿子嵇绍说道:“山公尚在,汝不孤矣”后来事实证明,嵇康的选择十分正确。虽然嵇康与山涛在政治上存在着很大的分歧,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建立真挚的友谊,互相信任,这或许就是君子和而不同。

“竹林七贤”是魏晋名士的代表,看似纵情任性,看似荒诞不羁,背后却有着难以消解的苦闷和忧愁。

王戎:典型的权贵士大夫

跟山涛一样,王戎也做到三公,但仕途要比山涛顺太多。

王戎的父亲,跟嵇康、阮籍和山涛这些人算是一代。王戎小了一辈,所以当官也晚。因此,等王戎出仕的时候,西晋政治基本完全建制派。简单说就是:能当官、当大官的,必须是“咱们家”孩子。这个咱们家就是豪族。

王戎出身琅琊王氏,这在当时是响当当的顶级大豪族;王戎少年早慧,所以一直被当作琅琊王氏的掌门人来培养。因此,王戎就是轻松进入了西晋官场。

王戎

王戎的清谈水准很高,15岁时就得到顶级名士阮籍的青睐。清谈很重要,这是进入官场以及混迹官场的最硬标配。

所以,啥也不用说,王戎就是琅琊王氏准备输送西晋顶级权力场的“家族”代表。但是,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王戎特别会做人。

但这个特别会做人,不是搞关系攻略,而是:围绕体制运作和风气变迁来定义人设,然后在体制和风气的流变中提升影响、收割利益。

“浑薨,所历九郡义故,怀其德惠,相率致赙数百万,戎悉不受”。父亲王浑死的时候,大家给王戎拿了好多钱,但王戎一概不要。“文官不爱钱”,看来王戎绝对能当清官。但王戎真得不爱钱吗?

《世说新语》“俭啬”篇有九条记录,其中四条在写王戎。《晋书》也说王戎“性好利”。《世说新语》是在讲段子,但段子有时候比历史更真实。因为段子往往依据真实人物性格编排。所以,王戎也爱钱。

王戎

既然是这样,那王戎到底是一个什么人?他为什么如此矛盾?

王戎是一个能够根据势事变化而变化自身人设的人。当体制和风气需要清官、那王戎就做个清官;当体制和风气不需要清官,那王戎就做个贪官。同理,当体制和风气需要清谈的时候,那王戎就必须争当清谈王者;当体制和风气需要维护权贵利益的时候,那王戎就不给寒门一丝机会。山涛选官,还为寒门留个通道;而王戎选官,则必用豪族。

八王之乱爆发,西晋政局混乱到极限。王戎首先做的不是挽狂澜于即倒,而是不站队、不表态、不干事,然后置身事外、沽名钓誉。所以,无论哪一个王爷掌权、哪一个派系上台,王戎都能官照做、钱照拿。

关系攻略是职场人的关系攻略:让领导开心、让同事满意、让下属敬佩,然后站住位子、拿到利益、成为赢家。但这些套路,名士不需要、权贵更不需要。名士必须任性,比如嵇康、阮籍,他们不会想着让谁开心、让谁满意,任性才能出名、出名才能名士。那敬佩呢?也不需要,因为名士要的是崇拜。权贵本就有位子、本就有利益,更不需要修炼什么关系攻略。但是,权贵需要影响力。只要有了影响力,权贵就可以权上加权、贵上加贵,甚至荫庇子孙、壮大家族。王戎就是这样。当清谈可以增加影响力,那王戎就跟嵇康、阮籍竹下之游;当财富可以增加影响力,那王戎就聚敛无已、富甲京城;当不表态、不站队、不干事可以增加影响力,那王戎就做政坛不倒翁。

这才是真实的王戎,也是魏晋权贵士大夫的真实。

向秀、阮籍和刘伶:权且算作嵇康、阮籍的注脚吧

剩下三个是向秀、阮咸和刘伶。这三个人简单说,是因为影响一般,或者说他们就是嵇阮二人的影子。

向秀跟嵇康的关系最好。

向秀

想当大官的人,比如山涛、王戎,跟想当隐士的人,比如嵇康、阮籍,可以发生关系,但肯定不能发展成密友。因为这两种人就是两个物种。所以,就嵇康来说,山涛、王戎与自己只是平淡之交,但向秀一定是密友。他对嵇康应该是一种崇拜,即便当不了榜首,却也能当崇拜者。所以,嵇康打铁、他给鼓风;嵇康有才、他来助产,向秀一直陪伴着嵇康。但嵇康被杀后,向秀终归没能继续嵇康的气节,而是向司马昭屈服,开始与朝廷合作。这一点不能强向秀所难。当黑暗势力不可战胜的时候,理想主义者很难一直纯粹地活着,而只能让自己软弱下来。

阮咸是阮籍的侄子,也是逍遥派。

但阮咸这个逍遥派,要比阮籍还过分一些。他也看不上那些所谓君子,当然也不会被所谓君子看上。与族人喝酒的时候,阮咸一上场,大家就要换大盆装酒喝。阮咸居母丧的时候,甚至穿着孝服、骑着毛驴去追赶私恋的鲜卑女子。阮咸是一个为了爱情而不顾礼法的性情中人。当然,阮咸的仕途肯定不顺。阮家门第一般,到不了顶级权贵的地步,这是一个原因。但最主要的原因,或许是阮咸也不喜欢司马家的统治。司马家,在后世、在当时,都是黑暗势力的代名词。所以,有理想的名士瞧不上司马家的朝廷,这就不足为奇。甚至连司马家的后世子孙都接受不了司马家的暗黑发家史。东晋明帝曾让王导给他讲述本朝历史,王导一一讲、明帝认真听。“明帝时,王导侍坐。帝问前世所以得天下,导乃陈帝创业之始,用文帝末高贵乡公事。明帝以面覆床曰:‘若如公言,晋祚复安得长远!’”

刘伶是一个有思想、特任性的酒鬼。

刘伶,跟嵇康、阮籍、阮咸一个套路,对所谓君子鄙视、对所谓礼法蔑视。他曾在王戎幕府做参军,算是“附骥尾而行益显”,仕途想必会高歌猛进。但在一次对答晋武帝的时候,刘伶因为强调无为而治而被判定无能之士,于是直接被赶回家。后来,朝廷召他入朝为官,有思想的刘伶任性了,不仅把自己灌醉而且还搞裸奔。所以,刘伶或是心灰意冷、或是看淡世事,也不再与朝廷合作。那为什么说他有思想呢?看不上君子、看不上礼法,刘伶一伙人都在沉迷老庄。而且,刘伶还写了一篇《酒德颂》,跟阮籍的《大人先生传》有些神似。所以,就算他有思想吧。

讲了这么多人、这么多事、这么多历史,都是在讲经验材料。有经验就要有总结、有提炼、有理论,所以总要给出一点儿思辨性的注释。这里大体给出两条吧:

竹林七贤

一是关于周期律的认识。

中国古代历史,甚至世界古代历史,都会出现周期性动荡。原因很多,政治的、经济的、军事的、民族的,数不胜数。而从竹林七贤的故事中,能够发现的一条是:一旦进入某种稳定期,就会出现上升通道被豪族彻底垄断的局面,这就是完全建制;一旦进入完全建制的局面,就一定会遭遇那些有能力、有野心的“局外人”各种反击,比如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”。这是周期性动荡反复出现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
魏晋名士的各种任性、各种怪诞、各种叛逆,恰恰就是这种周期性动荡即将到来的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
二是关于政治秩序的认识。

《世说新语》中有两则关于钟会的段子,姑且听听、耐心品品。

“钟毓、钟会少有令誉。年十三,魏文帝闻之,语其父钟繇曰:‘可令二子来!’于是敕见。毓面有汗,帝曰:‘卿面何以汗?’毓对曰:‘战战惶惶,汗出如浆。’复问会:‘卿何以不汗?’对曰:‘战战栗栗,汗不敢出。’”钟会也不能说根本没把皇帝当回事,更不能说“彼可取而代之”,所以回应说:战战栗栗,汗不敢出。

“毓兄弟小时,值父昼寝,因共偷服药酒。其父时觉,且托寐以观之。毓拜而后饮,会饮而不拜。既而问毓何以拜,毓曰:‘酒以成礼,不敢不拜。’又问会何以不拜,会曰:‘偷本非礼,所以不拜。’”

钟会

说了这是段子,所以不要当真。钟毓和钟会虽然是兄弟,但年龄差距太大,所以他俩不可能一起拜皇帝、一起偷酒喝。第一个典故就为了衬托钟会的机智。但这里边钟会的年龄很成问题,故事中的13岁不知道哪里来的。钟会是黄初六年(225年)出生的,而曹丕在黄初七年(226年)就驾崩,一个2岁的小孩子就能这么机智了吗?顺便提一句,钟繇也是老来得子,在70岁还有生育能力,这个概率非常有趣。

最后,钟毓做了忠臣而钟会做了反贼。结合这个历史结果,能从这两个故事看到什么?

皇帝是政治秩序的最高权威、最高代表。所以,钟会即便不把皇帝当回事,但也得装着把皇帝当回事,甚至还得表现出恐惧。所以,“战战栗栗,汗不敢出”,就是装一装。

在古代,喝酒不是消遣不是娱乐更不是满足口腹之快,而是一种礼法。即便是偷酒喝,钟毓也要敬畏一下,所以要拜一拜。而钟会呢?干脆不装了,爱咋咋地。

对于一套政治秩序,大家要有认同、有敬畏、有恐惧;即便没有认同,那也要大装特装一下,代表有敬畏;即便没有敬畏,那也要小小地装一下,代表有恐惧。而如果连装都不装了,那就说明这个秩序快要崩溃了。

而竹林七贤时代呢?大部分人已经不装了。对嵇康来说,杀了自己也不装;对阮籍来说,自己只是装给司马家看。借酒任诞的阮咸、刘伶之辈,则是以行为艺术的方式表达不认同。当然,有些人还再装,比如王戎;有些人还认同,比如山涛。但山涛已属绝世孤本,而王戎之后还有王戎。但王戎是装给秩序吗?说的全是主义、玩的全是利益,而利益只是为家族、不是为国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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