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因为多疑杀华佗?神医华佗并非那么完美。
在正史中,曹操的确杀了华佗。据《三国志·魏志·华佗传》载:
太祖闻而召佗,佗常在左右。太祖苦头风,每发,心乱目眩。佗针鬲,随手而差。……然本作士人,以医见业,意常自悔。后太祖亲理,得病笃重,使佗专视。佗曰:“此近难济,恒事攻治,可延岁月。”佗久远家思归,因曰:“当得家书方,欲暂还耳。”到家,辞以妻病,数乞期不反。太祖累书呼,又敕郡县发遣,佗恃能厌食事,犹不上道。太祖大怒,使人往检;若妻信病,赐小豆四十斛,宽假限日;若其虚诈,便收送之。于是传付许狱,考验首服。荀彧请曰:“佗术实工,人命所悬,宜含宥之。”太祖曰:“不忧,天下当无此鼠辈耶?”遂考竟佗。
后汉书也有类似记载。从上述文字里,我们至少可以读出如下信息:
一是华佗医术高明,名气很大,连曹操都请他去治病。
二是华佗虽然以医术为业,但他骨子里是轻视医生这个职业的,并且后悔自己不去从政而从医。
三是华佗欺骗了曹操,不听曹操的书信召唤,甚至违背诏令征发,这让曹操很生气。
华佗这个人比较矛盾的,有才而自轻,恃才而傲物,这就注定了他的悲剧人生。
曹操一开始是不想杀华佗的,但他最后又杀了华佗。曹操不想杀华佗其意思再明显不过了。曹操和华佗的关系很好,不然也不会让他常伴左右为自己看病,而且曹操的病也只有华佗能够医治。
曹操为何后来又杀了华佗呢?
问题应该出在华佗“以医见业,意常自悔”上。
华佗是一个读书人,早年也曾“游学徐土,兼通数经”。华佗最初的想法是通过征辟走向仕途。征辟是汉代选拔官吏制度的一种形式,在上为皇帝征聘,在下为公府、州郡辟除。华佗一开始走的是后者,并先后得到了沛国国相陈珪和太尉黄琬的举荐。但是,华佗“皆不就”。原因未知,后人揣测应该有两个原因。一是华佗嫌弃官职太小,二是华佗已经有了从医的想法。
无论哪种,华佗后来都有一丝悔意。及至为曹操看病,华佗也是有意“拿捏”起来,希望以看病来获取一定的官爵。然而,在古代医者水平再高,也只能为人看病,即便是做了医官,也不能与行政官员同日而语。这样,华佗内心矛盾的一面就出现了,而且愈演愈烈,加之华佗的确有才,所以有意无意中就会犯了恃才傲物的毛病。范晔《后汉书·华佗列传》说他“为人性恶。”大概就是这样心境的写照。
曹操是如何看待华佗一类人的呢?
一个字,杀。
华佗之死并不是个例。曹操身边的杨修、孔融都很有才,而且声誉都很好,他们的下场却很相似。杨修为丞相府仓曹属主簿,“军国多事,修总知外内,事皆称意”,但是他却很自负,尤其是协助曹植数次通过曹操的考验,曹操很是气愤,后来动了杀机。孔融出身孔门,能诗善文,名满天下。孔融虽进贤好士,却屡屡侮慢曹操,最后被曹操以“谤讪朝廷”、“不遵超仪”等罪名给处死了。
综合来看,华佗之死,主要在于华佗自我的迷失。尽管如此,人们对华佗之死是充满遗憾的,乃至后来将其演绎化了。如在《三国演义》里,罗贯中为了刻画人物形象,直接虚构了华佗在为曹操看头痛病时提出了开颅的请求,这让曹操疑心大增,曹操于是下狱处死了华佗。